话中的太虚幻境一般。
然而苏白风却无心欣赏美景,一瞧见那澄澄见底的湖水,他的眼睛早已发直了,狂喜着叫道:“水……有水了!”
他狂奔着上前,匐伏在湖岸,死命的喝着水,直到他的肚子已被水灌得鼓涨,还是继续的喝着。
忽然间,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湖上!
一滴、二滴、三滴、四滴……殷红的鲜血淌在碧绿的湖水之中,染成一幅狼藉的图案,跃入眼目。
鲜红的血水逐渐扩大,微风吹过,荡起血花涟漪,苏白风感到一阵恶心,险些将喝进去的水全都呕了出来,他霍地一跃而起,抬目一望,只见湖岸一株垂杨枝头上,赫然挂着一具尸体——
那尸身上的衣衫勾住树枝,是以并未掉坠下来,扭曲的小腹上穿裂了一道致命的伤口,鲜血不住地汨汩淌出,伤口深入皮肉总有三四寸之深,似乎为兵刃所伤,但细看之下,却又不像兵刃划得那样平整利落。
苏白风心中有数,深深吸了口气,喃喃道:“五节刀?……赵门五节刀!……”
后晓南银铃似的语声响自他的背后:“此人乃是死于赵门五节刀的指力上,瞧这伤口划得如此平整,便如被利刃所割,此一独门手法算是赵门武学中最惹眼的标帜了,任何人只要一瞧伤口,就立刻可以断定出他的死因。”
苏白风道:“但是我并没有杀死他。”
后晓南笑道:“人自然不是你杀的,一整天你都与我在一起,除非你分身有术,否则怎能跑到此地来杀人?”
苏白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五节刀之招式繁复万端,不足为外人道,除我身受赵老爷子亲传外,绝不可能有第三者精擅此技,可是现在却一再有人死在五节刀上,委实把我弄糊涂,几乎要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杀人了。”
说话间目光转动,近处的垂杨上同样也挂着二具尸身,死状都是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