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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道:“俞施主何须如此急于摆脱老衲,敢问施主手上那木匣可否借老衲一观?……”
俞肇山面容又自一变:“大师未免太过好奇了,这木匣……”
老僧接口道:“据老衲所知,这雕龙黄色木匣,乃是与老衲同宗别支的西域密宗一门用以装盛物事之用,施主从何处得到此匣?”
俞肇山嘿然冷笑道:“大师苦苦追问这些做啥?老夫可没有时间和你穷磨缠了,让开——”
说着与易岐山大踏步前行,“飕”一响,老僧双肩微晃,居然不改姿势平掠倒退,拦在他俩面前。
老僧道:“两位施主请稍待一会……”
一直默然不语的华服老者易岐山脸色陡然一沉,说道:“大禅宗,你这老夫手下败军之将又来干什么?你如此夹缠不休,足想跟老夫再干上一场吗?”
这短短一句话,不啻如一记闷棍,狠狠敲在大禅宗心口,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中滋长,刹那间,那一日在子午峡里,自己在千招上失手的一幕,仿佛又在眼前依稀浮映出来。
当日他落败之后,曾豪语说了一句:“不以成败论英雄。”
是时他能够以无比恢宏的胸襟,将这等成败大事轻淡描写的带过,但今日受了易岐山这一激,佛门高僧再也不能够处之泰然了。
他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掌缓缓举起,蓄劲待发——
易岐山冷笑道:“大师不服吗?动手?”
大禅宗本已吸满真气,准备再战的了,此刻从对方接着这一句话中,隐隐听出不屑之意,心底一股怒心直冒上来,但是更有一股凄凉的感触充满胸臆,似乎只因为自己曾经败过,敌人就有权这般轻视于他。
一时之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以血泪换来的威名,己像头上的轻烟薄雾般,随风飘去。
没有声息,也没有影子。
他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