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佑亮闯进来时,四凶运功正值紧张阶段,登时齐然露出惊骇之色!
俞佑亮触目所及,立刻领悟出是怎么回事,沉声道:“原来红袍老祖斗不过俞肇山,便运起龟息功装死,四位正在运功摧醒令主人么?”
他举足一步一步踏前,足音一声一响敲在四凶的心上。
此际金牛四凶运力业已到了最后关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觑俞佑亮步步逼进,不知不觉已是冷汗遍身。
俞佑亮默默对自己呼道:“红袍老祖一生为恶无数,你父母的死与他关连甚巨,目下我只要轻轻动一根指头就能把他及四凶悉数击毙,此诚不可多得之良机,撇开双亲之仇不谈,至少也能为武林除一大害。”
当下疾步迫上,一掌扬起。
金牛四凶身躯齐地一颤,却是做声不得,俞佑亮手掌一沉,方待吐出内家真力,这会子,他眼角无意瞥见四凶那满露惊悸之色的脸庞,心中忽然无端一软,那一掌再也打不下去了。
他暗暗叹道:“罢了,我俞佑亮岂是乘人之危难之辈,如果方才我下了毒手,那样我的心术与俞一棋他们又有什么两样了。”
有顷,金牛四凶内力散尽,俞一棋口中“吭”了一声,身躯一阵软动,徐徐站起身来。
四凶之首,卓群嘘口气道:“行了,适才好险!”
四凶收手回来,弹起身子分立红袍老祖俞一棋左右。
卓群面对俞佑亮道:“姓俞的,刚刚你掌力才出,为何又突然收了回去?”
俞佑亮淡淡道:“不为什么,我只是不愿在那个时候出手,如此而已。”
四凶闻言一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俞一棋阴声道:“谁晓得你耍的什么鬼心眼?”
俞佑亮岔开话题道:“刻前在茅亭里,阁下与俞肇山勾心斗角所演的几手真绝,最后阁下明知不敌,连起龟息功装死,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