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心头一紧,暗地里狂呼道:“他们提到了爹爹……
他们提到了爹爹。”
端木愈阴声道:“有生之年,你姓钱的必将此事牢记于死了?”
布衫老者颔首道:“老夫忘也忘不了,只因——”
端木愈道:“只因如何?”
布衫老者道:“只因此事牵连太广,而且那俞玄青夫妇的死因也未必如此简单,仅凭你端木愈和姓俞的绝不可能办到,是以老夫忽发奇想……”
端木愈重重一哼,布衫老者续道:“自老夫所得物件推测,五里亭之变与那件重大阴谋是二而一,一而二了……”
端木愈嗤之以鼻道:“姓钱的你少说无据之论,你说说什么重大阴谋与此有事关?”
布衫老者肃容道:“萨尔浒之战!”
端木愈“蹬”地倒退一步,呐道:“你……你你别胡说……”
布衫老者用着出奇凝重的声音道:“提起萨尔浒之战,缘何你端木愈便激动不能自己……”
“蓬”一响,端木愈猛地一拳拍出,那布衫老者早料到双方会突然发难,他足步一错,侧身避过。
布衫老者冷冷道:“可是因老夫知道得太多了,姓俞的与你便采取了灭口的手段?”
端木愈冷笑道:“姓钱的你用这种口气说话,俨然将自己置身于是非圈外了是不是?五里亭之变你能脱得了干系吗?”
布衫老者露出茫然的神色,喃喃道:“说得对,当时我既然在场,又岂会与这场祸劫无关?……”
旁闻的俞佑亮心中狂跳不已,暗道:“五里亭离我家园不过数里,难道父母惨遇横祸,其中还有什么曲折不成?……”
那端木愈狞声道:“岂止有关而已,姓钱的你必须弄清楚,是你亲手将俞玄青击毙的!”
此言一出,俞佑亮和布衫老者仿佛同时被一个闷雷敲了一记,身躯俱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