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童子却比他更快,但见他小手一晃,红袍人一脚去势一窒,跄跄倒退。
青牛童子道:“姓俞的,你心术之险为我生平所仅见,就凭你落井下石这一脚,我是不能平白放你过去了。”
红袍人天性险鸷,一举虽未得手,却并不慌乱,只是静静地伫立着,青牛童子沉吟一下,复道:“也罢,我老人家要攻击你一招,你如能接住,便让你走如何?”
红袍人眼中露出又惊又疑的神色,心道:“青牛童子此语太过惊人,我俞某岂有连一招也接不下的道理?不知他用意到底何在?……”
当下道:“阁下吩咐,敢不从命。”
青牛童子道:“小心了!”
他小手一扬,缓缓推出!掌上毫无风声,看似软绵无力,那红袍人眼色却显得十分凝重,左手一封,他自推出一掌。
青牛童子原式不变,就手直袭而出,到了红艳人胸前不及五寸之处,陡然发出“嘶”地一响,那原先掩收在手,心里的竹笛不吐而出,堪堪就点到红袍人的心口!
这一着的确大出人意料,红袍人暴喝一声,仰身翻了个斛斗,方避过一笛之险,情状甚是狼狈。
青牛童子竹笛一挥,一股寒风滚滚袭出,一刹之间,四周激起一层气团,那等气势,强如红袍人当之,也不由胆战不已。
说时迟,那时快,红袍人双眉微皱,整个人忽然变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分不出他的身影到底是向何方飘动——
俞佑亮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喃喃对自己道:“鬼影子?……传言中鬼影子那当世无二的轻功,难道又将出现于世了?……”
然而令他惊奇更甚的情景还在后面,那青牛童子身子向前一欺,双足凌空虚点,下盘浮浮实实,有似风车转轮,只一忽,他已接近到离红袍人跟前不及三尺,身影也成了一片模糊!
俞佑亮失声呼道:“青牛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