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长正蹲在颜百波身侧审视情状。
俞佑亮匆匆走近,见颜百波仰倒地上,半闪着双自,两颊汗珠渗落,一支薄叶飞刀深入左肩数寸,鲜血将衣服染红了一片。
他焦急问道:“颜兄伤势如何?”
太平道长缓缓道:“刀创之伤,想不疑事,但贫道必须将他肩上衣服撕开,拔下薄叶刀,再敷上刀创药——俞施主请转过身去。”
俞佑亮依言将身子转过,心中奇道:“向是大男人,何须避嫌?太平道长未免太过拘泥。”
顷刻,太平道长已将颜百波刀创理好,问道:“师弟怎地也到昆仑来了?”
颜百波忍痛支撑立起,道:“我……我此来是为了见一人之面……”
太平道长一怔,旋即笑道:“这人当然不会是愚兄了,哈哈,可是师弟你日前所提过之?”
颜百波脸上一热,点了一下头,天机和尚疾步前来,说道:“殿门仍被堵住,我们心须设法将石柱移开……”
话犹未完,陡闻“蓬’地一声巨响,挡门那巨大石柱硬生生已为人推了开来。
明月千里,风随天去夜无际,苏白凤悄悄从旅邸越墙出来,仰首望望长空的那些微微飘动的浮云,心中忽有飘然若失之感。
他不断在心中自问:“自家该不该去赴主母之会?赴会之后又该如何自处呢?……”
为了这事,他考虑了整日整夜,犹未能作决定,但是他何尝不知自己压根儿没有不去赴会的理由,因之这般犹豫只不过是徒增困扰罢了。
终于,苏白风来到了郊外的白马寺。
在夜色笼罩下的这座古寺,是那么的宁谧安静,苏白风在寺外来回踱了两圈,方始推开大门。
他举步人庙,-只见一个妙龄尼姑正在拂扫神龛香案,苏白风咳一声,那尼姑并未回头,仍然用心的做着清扫工作。
苏白风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