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畅,只觉柔情蜜意绕于四周,她生于宫庭,何曾有过少年男子如此向自己表露深情!
当下也不知究竟应该喜欢还是悲伤,半晌道:“俞大哥,为什么时光过得这样快?月亮又快中天了,我真恨月亮,今夜里走得这么快?”
俞佑亮轻轻抚着她双肩,柔声道:“傻孩子,咱们日后日子还长得紧,你又发什么痴?”
玄湖郡主幽幽地道:“我总觉得咱们之间困难重重,你终会弃我而去,我!我!我梦里不知见到你几多次,但每次……每次不是……不是生离死别,便是你隔在云端,我喊破了喉咙,你却置若未闻,愈来愈走得远了。”
俞佑亮心中一震,他见玄湖郡主忧心如捣,心中也隐隐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一时之间,竟生“曲终人散”之意,但他善于自持之人,当下忙道:“你总爱胡思乱想,咱们还是商量正事要紧,你明天一早启程,我先赶到你头里去,相机行事。”
玄湖郡主点点着,只觉意兴阑珊,低声道:“这样也好,免得桑干狮王来了不好应付。”
俞佑亮道:“目下天色不早,姑娘明早要赶路,快快去歇息。”
玄湖郡主嫣然一笑道:“你自己也快去睡,不要终日劳辛,弄得憔悴枯瘦,叫人看来伤心。”
俞佑亮道:“我反正明早天未破晓便往东行,此时离去,免得惹那梁纶起疑。”
玄湖郡主虽是舍不得他,但想想别无善策,当下只有点点头道:“你事成之后,佯行东方,再转途西上昆仑,三月之后,咱们在北京天子城中会面,唉,每次见面都是匆匆,俞大哥,你真是太忙了。”
俞佑亮道:“姑娘请放宽心,昆仑之事一了,我便兼程而来,天子城中繁华,到时咱们再好好喝上几杯。”
他轻松安慰玄湖郡主,其实心中也甚惆怅,也举目望着玄湖郡主,心知再不走便不忍走了,当下硬着心肠,道声珍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