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邪恶之人,但交情倒是不错,那姓温的事事多疑,阴险机诈;但那棋盘老怪性子粗暴直爽,两人性格大大不投,但却能相交数十年,那真是缘分了。
棋盘老怪叹口气道:“你自小多疑,你只为偷听到一句可疑的话,便把你伯娘一家全害了,你这多年可后悔过么?”
姓温的冷然道:“先下手为强,伯娘要侵占我一个孤儿财产,迟早终究要害我的,后悔个什么?”
棋盘老怪又叹道:“那情景犹在眼前,咱哥俩一起看牛,日暮了回家去,当月儿还没有升上树梢,你悄悄告诉我你杀了五个人,唉!时间也过得真快啦。”
姓温的道:“老怪你怎么婆婆妈妈起来?真令人不耐。”
棋盘老怪道:“你浪迹天涯,终算给你学到无上武功,但那多疑的性子,依旧像五十多年前小牧童时一般。”
姓温的道:“我流浪江湖时,有谁给我半点恩惠了,又有谁真心对待我了,要不是处处防着人,还能活到今天么?”
他声音渐渐激昂,想是稚龄之年流浪江湖,那人情冷暖,世间炎凉都尝了个遍。
俞佑亮听得心中一动,暗自忖道:“这姓温的和棋盘老怪,以两个牧童而成就了今日之功力,实在令人钦佩。”
俞佑亮想了许多,总想不通为什么这两人说话声音如此之近。
外面一阵寂静良久,忽然听听刮起风来,呼啸之音仿若风自洞室中而出。
俞佑亮抬头四望,只见室顶穿着许多小孔,那孔又小又在不当眼之处,是以一直未曾注意到,当下仔细观看,那声音都是从小孔之中传来,他身形拔起,平贴屋顶,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小字:“传音之孔。”
心中登时对于前辈经营布置之妙大为感慨,过了一刻,俞佑亮只觉体内真气翻腾,全身热如火焚,他知药性发作,当下跌坐下来,调息归窍。
他调息一周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