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一倒,嘴角上立时流出一股鲜血,他尚未看清对方的影子,一双幽灵似的手掌已将他覆面的头巾抓了出去。
石砥中平朗的双手背负于身后,一条黑巾抓在手上,恍如没有移动一步似的,冷冷地望着神火怪剑,那种潇洒不群的神情,使神火怪剑心中一寒,连自己遮面的长巾何时丢了都不知道,他一跃横空而至,怒喝道:“石砥中,你这是第二次毁我的剑”石砥中抖手横掌削出,道:“这是送命的一掌,我要渡化你的灵魂了。”
叠起的掌影像是击岸的浪涛,几乎连对方如何出手都不知道,神火怪剑的一颗脑袋已像一颗烂柿子一样的稀烂,血影混和着脑汁,喷洒了满满的一地。这神化无伦的一掌,仿佛将这个大场面都震荡住了,除了神火怪剑的尸体还有着余温外,每个人的心口都像是冻僵了一样,无数道的目光俱落在石砥中的身上。
毕兰心脸色略略变换了一下,双目之中所喷射出来的怒火,恍如要将这个世界烧尽,他嘿嘿地道:“你真是空前的劲敌,连我手下所精选出来的十二友都不是你的敌手,嘿嘿,你毁了我的人,就等于在我脸上抹了一把灰,这种难堪将不是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石砥中漠然的将头缓缓地抬了起来,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投落在遥远的云空,冷清的星光,斜横的眉月,在他心中变得那么遥远,那么凄迷,他淡谈闲闲的对着空中笑了笑,嘴里轻轻牵动,以一种梦幻的声音道:“你们利用人性的低贱,以高压的手段蓄养着江湖上的败类,做尽天下的恶事,我替天行道,杀了几个恶贯满盈的凶徒,在你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毕兰心狠狠地道:“替天行道?你他妈的得了便宜卖乖,石砥中,我毕兰心是怨皆必报,你怎么毁了我的人,我怎么毁了你,甭以为那点道行便可以走遍天下的路,告诉你,在我眼中你连个手指头都不如”
“当然,当然!”
石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