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寒,脑中如电光石火样的浮现出一个意念,然而一个可怕的念头跃进了他的心里,疾快的忖道:“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会这么阴毒,难道宇文海在那坟墓里借那阴森之气练就了天下最毒的一种掌力,若真是如此,我只有施出纯阳的功夫才能抗拒”这个意念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闪而逝,而对这股阴柔的冷寒掌力,他一丝也不敢大意,在这掌风泛体的倾刻间,一层无形劲风倏忽布满了他的全身,把那穿着在身上的衣袍鼓将起来。他大喝一声,道:“好厉害的掌力!”他深知对方那浩涌的阴柔掌劲纯属柔劲,要破去这股柔劲必须施出内家最难练的以刚制柔之法,他运起丹田之火,身形一挫,电快的挥出一掌,“砰——”在这刚柔相击之间,但间一声轻响,周围空气顿时为之一凝,好象尘世间的空气骤地失去一样,宇文海步履踉跄连着退了五六步,一缕血水从他嘴角上流了下来,他神色惨变,颤声道:“你怎么练会那‘断银手’的?”石砥中刚才一时收不住激荡出来的大力,而伤了宇文海,他深感过意不去,急忙瞥了宇文慧珠一眼,哪知她脸上竟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望着地上那万里无垠的黄沙怔怔出神,似乎连两人停下手了都不知道。石砥中黯然的叹了口气,忖道:“她若知道我打伤了他爹时,不知会如何伤心,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谁叫宇文海要和我拼命呢”他自觉得过意不去,竟默默的沉思起来,沉思中让一缕幽思又沉醉在那无涯的忆思里,连宇文海的厉喝都没有听见,宇文海剧烈的喘息了数声,见石砥中茫然的望着苍空里荡漾的沙影,尚以为对方不屑于回答自己,只气得他通体寒悚的抖颤,血液从嘴角上汩汩流出。
他舐了舐嘴唇上的血渍厉喝道:“石砥中,你敢情看不起老夫”这声大喝犹如那沉重的巨雷一样在石砥中的耳际响起,使他在沉思中清醒了过来,他茫然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自语,道:“我不该再去为这些事烦恼,事情已经这样子了,我还去作贱自己做什么,我该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