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丛慕白姑娘愈是说得如此平静而婉转,祁灵愈是听得胆战心惊。
祁灵是何等聪明之人?对于丛姑娘如此言行有异,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但是,他实在想不出丛姊姊为何如此突然转变到如此地步。
祁灵望着丛姑娘,无限凄迷,无限伤情地,而且语意怯怯地问道:“丛姊姊,是小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么?”
丛慕白姑娘收回自己的手,含着一丝微笑,缓缓地说道:“灵弟弟!你为何如此说话?我只不过是对于你方才所表现的别离情绪,稍加解释,如何竟然引起你的一番疑心?灵弟弟!你说此话是否会想到,即使你真的得罪了我,我会怪你么?”
祁灵心头的寒意,依然没有因为丛姑娘这两句话冲谈一双含有疑虑焦的情意的眼神,停在丛慕白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动。
丛慕白微微地一带动手中的丝缰,缓缓地催动胯下的“雪盖灵芝”,脸上仍然含着微笑说道:“灵弟弟!难道你还因为方才我说的话,而没有想得开么?”
祁灵立即催动火赤龙驹赶了上去,口中恳声说道:“姊姊!是小弟太过多疑了!原因也确是由于小弟不愿意听到别离二字,丛姊姊!你会怪我么?”
丛慕白姑娘又是一阵鼻酸,但是,她立即仰起头来,轻轻地哈了一声,轻快明朗他说道:“弟弟!我怎么会怪你?倒是你这趟四川之行,万一耽误了时间,怪你的恐怕就不止是我了。”
祁灵点点头,忽然长叹一声,仿佛松了胸中一口闷气,转向丛慕白姑娘拱手行礼,朗声说道:“姊姊!既然如此,小弟即刻向姊姊告辞,如果四川之行能在腊八日之前赶回来,我一定先去泰山,看望丛姊姊。”
丛慕白脸上掠过一阵淡淡的哀伤,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到泰山你确定就能见到我么?”
祁灵一惊说道:“姊姊不是前往泰山,拜见令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