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老尼当时微笑一收,双眉微蹩,摇摇头说道:“丛姑娘!这是关系老尼个人的事,姑娘你如此问来,是否稍有失礼之处?”
丛慕白依然毫不为动地说道:“晚辈若任意道出靳老前辈居处,为靳老前辈带来生活上困拢,更不是晚辈这等身受恩典之人,所应有的为人之道,较之失礼,更为多多,大师为然否?”
祁灵也忍不住在一旁拱手说道:“靳老前辈归隐多年,过着清净无为的生活,晚辈实不能为其增添困扰,大师定能宽宥晚辈等之处境。”
一了老尼听了丛慕白和祁灵这等拒绝相告的话,倒是没有一点怒意,反而微微地点点头,似乎是有赞许之意,缓缓地说道:“丛姑娘!你的要求,老尼不能目之为过份,但是老尼这一段往事也确有不便相告之处。姑娘!老尼可以如此保证,老尼打听靳一原的住处,决无不利他的意图。”
丛慕白一听一了老尼如此恳声说来,心里倒是为了一动。但是,她立即又想道:“奇怪!她为何如此近乎哀求,要我说明靳老前辈的居处?”
心里如此闪电一转之际,又决然说道:“大师武林前辈,世外高人,一言千金,晚辈岂有不相信之理?但是,晚辈对靳老前辈而言,也断然如此冒然相告,如果靳老前辈今日并非隐居,则晚辈早已奉告大师,何需如此再三违抗大师之意?大师易地相处,也必以晚辈之行为为是。”
一了老尼默然想了半晌,忽然抬起头来说道:“靳一原豪爽一世,英雄半生,难道如今竟然变得如此胆怯?不敢再见昔日故人一面?而如此再三叮咛于你们么?”
丛慕白沉声说道:“大师!请勿如此侮慢靳老前辈。”
一了老尼忽然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何需你们为他如此掩盖?
不敢让他露出行藏?”
祁灵拱手说道:“大师!确欲知道靳老前辈的居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