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即使今当事人也难分清,伪善日久,与真善何异?而为恶日久,又与真恶相差无几?十余年来,我朝夕盼望能有此日,然而,在我以为那是奢望啊!十余年来我不敢说是债恶如山,至少”
紫盖隐儒微微昂起头来,接着说道:“雪峰!人之善恶,在乎存心起点那瞬间,你我今日,当不致专谈皮相之言,即使这一切是真,又何妨昨死今生,回头苦海?”
北岳秀士刹时间,一双眼泪顿落胸前,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倒是紫盖隐儒温婉点头,微然一笑道:“北岳风厉雪寒,较之紫盖峰前,有截然不同之风光,雪峰不延我入如椽岩,款以热茶,烤似炉火,而让我在此迎风被雪,衣不胜寒么?”
说是“衣不胜寒”,那是笑话,像紫盖隐儒那样一身轻飘飘的长衫,换过旁人,早就冻僵在寒风凛冽,大雪飞舞的北岳恒山,还能如此谈笑自如,神色自若么?倒是她这样极其自然的两句笑话,为北岳秀士激动的心睛,得以平复。
当时北岳秀士吐一口气,含着微笑,对紫盖隐儒笑道:“冰如!你责的甚是,谷外寒风凛冽,谷内尚不失为春暖,你我尽在此间,冒风迎雪,如何不去如椽岩?”
说道转身向少蓝姑娘唤道:“蓝儿上前去见过”
须少蓝姑娘十数年来,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同门师叔,事实上她也是在最近期间,知道这位与师父绾结同心,葛鲍双修,而又一度不满恩师所为,飘灰分手离去的师叔,是一位有出世之姿,有惊世武功,有圣洁心灵,有坚贞意志的巾帼奇人,可以说是心仪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俗,相对之下,令人俗念俱消。
所以当时没等到恩师说出来,便飘身上前,宛如梨花萎地,说道:“蓝儿叩见师叔!”
紫盖隐儒伸手牵起须少蓝,含笑对姑娘身上打量一遍,点头说道:“禀赋奇佳,根基甚厚,只是”
说着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