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便是与鲁沂叙旧,可惜鲁沂刚一回到黄山,便遭受到拘禁,叙旧不成,反要成为永诀,是苍天有意作弄人么?”
祁灵突然跨上前一步,右手伸爪便抓,抓向鲁颖姑娘左腕。但是,出手未及半途,便又忽然垂手长叹,接着说道:“鲁姑娘!祁灵此刻有事相求,不知姑娘能否应允?”
鲁颖点点头说道:“在这以前,祁兄有何相求,只要鲁颖力之所及,无不竭力以赴,以报祁兄千里迢迢前来赴约之意,但是,如今鲁颖也有一项请求于祁兄。”
祁灵一听鲁颖口风一变,不由地脱口说道:“鲁姑娘有何指教,祁灵自然无不敬聆。”
鲁颖沉静如常地说道:“鲁颖请求祁兄即刻离开天都峰水莲村,即刻离开。”
鲁姑娘说到最后这“即刻离开”四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句,落地有声。
这一个突然的变化,使得祁灵一楞,若依照祁灵的个性,宁断不弯,宁玉碎不瓦全,当时不需要鲁颖再说第二句话,便立即掉头挥袖而去。可是如今不同,祁灵有两种心情,使他按住已然抑住的一口气。
其一,祁灵已经从鲁颖的断续谈话中,知道鲁姑娘满怀心事,郁郁难言。
她是黄山天都峰污泥中的一朵白莲,她是黄山天都峰成败的关键,无论多大的立场,就个人的情感而言,像鲁颖这种人,是应该援之以手,乃至于是应该掌握为锁天都峰、败鲁半班的有利契机。祁灵不应该小不忍,而有乱大谋。
其二,丛慕白姑娘如今身陷虎穴,生命垂危,若要解她,鲁颖只能伸手相援,无论她采取任何方式,以她在天都峰与万巧剑客的关系,以她生长在天都峰十余年,都较为容易。否则,若凭祁灵如此单身一人,难望有绝对把握。万一丛慕白姑娘因此身丧天都峰,祁灵将永生难安于心。
所以祁灵当时听了鲁颖如此突然冷峻无比地断然下了逐客令,脸上一红,依然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