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上传来话:“这位相公的帐,已经付过了。”
祁灵一听,心里一动,立即走下楼去,到钱拒帐房那里问道:“付钱的是不是一位白发老人家?他还留下有旁的话否?”
帐房的先生陪着笑脸说道:“那位老爷子只说,此处人多不便细谈,回头再去拜访相公。”
祁灵点点头,道谢了店家,信步走出客店而去,心里却止不住在想着:
“果然不出所料,他是要找我,看来这件事,要置身事外,已经是不行了。
可是,这位白发老人是谁?他如何会自动找上我呢?”
祁灵心里纳闷,回到店里,便招呼店家,说是旅途劳顿,要早点安歇,不要去打扰他,自己回到房里,掩上门,坐在床上调息行功,闭目养神。
约莫到了夜里二更天时祁灵越穿而出,站在天井里,仰头一打量方向,便凌身而起,直掠屋顶,转身向东,疾奔而去。
祁灵人在原野里奔驰,心里却在不住地盘算:“此去看个究竟也好,只要是涉及个人寻仇,我就不必插上一手,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千万不要耽误了去南岳的正事。”
二十里在祁灵如此施展身形,疾驰之下,何消片刻,已经一片水光,限前在望。不消说,那就是白发老人在酒楼上,蘸酒留字所约之地黄盖湖。
月光如泻,湖水涌起千顷光芒,风起处,金蛇万道,蔚为奇观。
祁灵不欲惊动别人,顿时一矮身形,毫无声息地停在密叶浓荫的枝头,往湖滨看去,不觉大吃一惊。
紧靠着湖滨,衔接在树林边缘,有一块空旷之地,正站着许多人。
和祁灵面对而立的,正是今天在白螺矾酒楼上遇见的那位老人,此刻左手提着那个精致的小提囊,右手背在身后,神情潇洒地站在那里,对于眼前情况,仿佛是视若无睹。和祁灵背对而立的还有两个人,虽然看不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