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磊落,从不在暗地算人,如今这老人如此一问,当时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站在那里答不上话来。
那老人一见祁灵答不上话来,却自点点头说道:“你能自知惭愧,还算不失为胸襟光明之人,你能闻声赶来,为尹滕之死而愤然。出手,你与尹滕必有相当关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尹滕之死,罪有应得,你无须为他不平。”
这老人言犹未了,就听得丛慕白从祁灵身后一掠而前,指着老人叱道:
“你休要信口雌黄,污蔑死者,银须虬叟为人耿直忠诚,岂是如你所说,罪应至死”
老人忽然哈哈一笑,拦住丛慕白姑娘说道:“你不能为父报仇,如何竟躲在这南岳之上,做个遁世之人?”
这老人如此从容一说,丛慕白姑娘脸上颜色突变。十几年以来,从没有人提过金陵镖局的字号,想不到这个灰衣老人竟在此时此地脱口叫出自己的身世,丛姑娘始而一惊,继而全家血仇的情景,又如紫银须虬叟当年告诉的一样,历历在目,重现眼前。心头一痛,玉颜苍白,脚下跄踉,几乎立足不稳,摇摇欲坠。
祁灵见状大惊,抢前,扶住丛姑娘肩头,叫道:“丛姊姊!你怎么的了?”
丛慕白姑娘此时眼里含着泪珠,盈眶欲滴,对祁灵摇摇头说道:“祁师弟!我们要拦住这人,不能让他逃走。”
祁灵知道这事与丛姑娘的血海深仇有关,那里还敢怠慢,当时应声而起,一拔凌空,惊鸿一瞥,一掠之际,越过这位灰衣老人,拦住他的去路。
灰衣老人忽然哈哈笑道:“丛姑娘!你是想知道杀你全家的仇人是谁么?
不过,如果我不想告诉你,拦住去路又何济于事?”
言下之意,根本没有将祁灵和丛慕白两人放在眼里。
丛慕白姑娘忽然一擦眼泪,朗声说道:“银须虬叟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伤在掌下,我要为死者报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