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伸手一拦,道:“如此人之言不实,他绝逃不了。”说着目光凝望林中大宅一眼,略一沉吟,转身率领五人隐去。
密叶丛中人影疾闪,现出冯叔康严晓星两人,严晓星微微一笑道:“义父,你瞧出其中蹊跷没有?”冯叔康不禁一怔道:“什么蹊跷?”
严晓星道:“他们在做戏!”
“什么!”冯叔康摇首道:“这话为父不信!”
严晓星道:“不牺牲一人性命无法取信于义父,留弃一具尸体便可明证,伏建龙明知义父暗随身后窥察于他,是以假戏真做,不过死者及五黑衣老者至今仍在梦中。”
冯叔康皱了皱眉道:“那么白衣蒙面老贼口中说令主是否就是伏建龙?”
严晓星摇首答道:“无法确言,但伏建龙可能便是其首脑之一。”沉着略一思忖,接道:“倘不出所料,伏建龙此刻必还隐在近侧察视我等动静,他以诈来我等亦以诡往取信于他,孩儿立即前往龙游城内,伏建龙定然暗随孩儿之后重返此处。”
冯叔康颔首道:“速去速回,免为父悬念。”身影一闪即杳。
严晓星四顾了一眼,飘然向龙游走去,身法宛如行云流水,似缓实速,片刻时分,他已走入县城大街,径自走向一家药店,向店伙口授药方笔录而下,照方抓药。
抓好药后,毫未停留径自回转大宅而去。
冯杏兰与萍儿凭栏凝望,只见严晓星身形隐现在园径中,不由胸中一块大石放下。冯杏兰玉靥绽出如花笑容。
萍儿道:“小姐,严公子他日为探觅父仇,行道江湖时,小姐如何舍得分离放心得下。”
冯杏兰霞飞双靥嗔道:“死丫头,船到桥头自然直,要你烦心做什么?”
只听楼下传来严晓星清朗语声道:“萍姑娘!”
萍儿娇笑道:“严公子呼唤婢子,不知有何吩咐,小姐,婢子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