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才合情理,是以枯叟韩东海这一招用得虽险,倒亦不失“攻敌必救”之道,险中有稳,可说十分恰当。
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点,耶律翰此时心神乱失,早已不同于正常人了。
何况耶律翰性高气傲,何曾把天山二叟放在心上,掌风临身,竟不理会,手中钢拐却加速下砸。
两下里出手俱快,“蓬”然一声大响,两条人影同时闷哼飞起。
耶律翰硬挨了枯叟韩东海一掌,只不过身躯微微摇了两摇,恍若无事,而韩东海却被他挟背一拐,打得骨断肉裂,当场惨死。
鹊儿经脉受制,无力闪避,被韩东海掌力劈中,滚出丈余,昏厥了过去。
这两声闷哼,使得耶律翰和枯叟同吃一惊,两人各自抢着抱起两名伤者,疾然跃开。
矮叟低头检视,不禁惊骇悲痛,泪如雨下。
原来枯叟早已气绝,身体由背腰处生生被击成两段,虚软地搭拉下来,死得惨不忍睹。
但是,韩东沧纵然悲痛,却仍得极力忍住伤感,屏息不敢稍动,因为他明白,眼前这老瞎子一身武功已臻化境,实非自己所能比拟,只要些微声息惊动了他,自己决难活着逃出这座破庙。
耶律翰不闻人声,只当敌人已经遁走了,抱着鹊儿,重又席地坐下,皓首仰举,长吁不已,脑海中一片茫茫,根本忘了韩东沧还站在数丈之外。
他泪已流尽,此时虽然悲伤,却已无泪可流,只能浩叹连声,以舒胸中气闷。
破庙中寂然静了下来,耶律翰叹息一阵,又把鹊儿放下,双拐插在身旁,摸索着喃喃叫道:“酒!酒!我的酒呢?酒到哪里去了?”
矮叟忽然心中一动,思得一计,目光流转,见照壁墙下,有一座石凿的香火炉,于是,轻轻放下枯叟尸体,一步一步,向石香炉移去。
他移步已十二分小心,蹑气屏息,不带丝毫声响,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