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理,只冷冷答道:“你怎知附近准能寻到空车?与其坐候,不如步行,你不愿意,尽管在此等候,我沿这条石板路慢慢走着就是。”
桑琼无奈,迫得也取了行囊赶上去,强笑道:“在下是担心先生走不动,既然这样,咱们就步行也好。”
两人踏着暮色才行了顿炊光景,突闻啼声震耳,须臾,梁金豪竟单骑仓皇而返。
桑琼眼快,一眼就瞥见马鞍前横着一个混身血污的汉子,衣着、身裁、状貌,赫然竟是张得胜。
桑琼暗自震惊,却怕梁金豪当着竹林逸士黄光平说话露出破绽,连忙抢前一步,以目示意,同时惊问道:“这人是谁?怎会一身血迹?出了什么事?”
金豪翻身落马嗖碧目连眨,终于把眼眶中盈盈热泪强自忍了回去,颤声道:小的在前面林子边看见这人,混身都是刀伤,躺在那儿呻吟,所以……”
桑琼急道:“还有没有气息?”
梁金豪哑声道:‘伤势很重,就差尚未断气了。”
桑琼探手一抚张得胜胸口,剑眉微皱,转面叫道:“先生,请帮忙救救这人吧!看来他准是被仇家杀伤的,咱们凑巧遇上,何不救他命…………”
竹林逸士黄光平提着药箱,冷漠地站在数丈外,闻言把头摇了摇,道:“咱们要赶路,没有这份闲工夫。”
桑琼又央求道:“先生。救人要紧,好在蜗居已经不远了,略为耽误,天黑前仍然可以赶到,但是,现在咱们怎能见死不救呢?”
竹林逸士连望也不愿多望一眼,扬头冷冷道:“这世上日死八百,夜生三千。要死的人多啦,谁能一个个去救得了许多!”
桑琼道:“这人临死前遇上神医,大约命不该绝,先生就行行好如何?念在他穷苦人家,其情堪怜…………”
竹林逸士话没听完,便不耐烦地把头连摇,道:“做大夫的不懂‘可怜’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