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刀已撤在手中,一面探手便要去拉开房门。
但他的手刚刚触及门柄,突觉被一只软绵绵的手掌遽然按住,扭头见崔易禄业已立在身后,向他挤目示意,不可妄动。
崔易禄带开傅小保,自己迎门而立,却压低了嗓门,轻问道:“是谁?这样夜深了,敲门干嘛?”一面用手在腰间围了围,那意思叫傅小保赶快将缅刀藏起来。
傅小保刚把缅刀重围在腰间,房门外已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十五姨睡了吗?寨主有令传下来,前面大寨已经发现有奸细,叫咱们后寨里多多当心,门窗要小心严谨,别让歹人混进寨来。”
崔易禄捏着鼻子暗地一笑,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好端端地,那会有什么混到后寨里来?十五姨刚睡熟,你们别在这儿鬼叫鬼嚷的,回头倒害咱们挨骂。”
门外声音略顿,停了一会,似乎几个人在议论不忿,只听有一个较为粗重的妇人嗓音在说:“这会是谁?说话这样跋扈,难不成咱们奉了寨主令谕知会大家,倒落了不是啦?秦嫂,你问问她,看是哪一个仗着主子,看不起人的臭丫头?”
另一个声音又说:“唉,算啦吧!还用猜吗?准是玉梅那小蹄子,她近来狂得不得了,仗着少寨主看中了她,只当自己真成了少奶奶,也难怪她瞧咱们这些粗婆子不上眼,谁叫咱们早生了几十年呢!”
崔易禄听得脸上竟然一红,但他咬咬嘴唇,硬生生将满腔怒火又给压了下去。
虏门外那粗嗓门又嘀咕说道:“哼!什么狐媚子的东西?仗着粉脸漂亮,越来越没把咱们看在眼里,老娘要是退回去三十年,哼!这寨里那还有这批狐狸精立足的地方。”
又听另外有人在劝道:“得啦,得啦,反正是人家的天下,咱们这些老婆子只好委屈点,生这种闲气,短了阳寿倒划不上来。”
有人叽咕怒骂,有人叹息劝慰,有人牢骚满腹,熙熙嚷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