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实上都已经将贯注的真力收敛。唐百州只仗着招式诡异,使力恰到巧处,才迫得刁人杰听命左右。片刻之后,刁人杰也已从迷乱中醒过来,奋力抽回长剑,向后急跃,连退了四五步,面上一阵红一阵青,当真是又惊又怒、又气又羞。虽说脱身出了圈子,但被人乱耍了好半晌狗熊,这一世英名,岂不是全盘葬送了。
唐百州无法吸住对方,见他逃离了剑底,扭头向谌度才龇牙笑道:“来呀!你不是不服气得很吗?现在轮到你来了,咱两个也来耍耍,如何?”
谌度才听他直向自己叫阵,心里大感为难,上吧!又怕也和刁人杰一般,中了他的诡招落得又败又辱;不上吧!又觉得这张老脸实无地方搁放。一时犹豫难决,怔怔的竟答不上话来。
唐百州又道:“老头儿,喂!我跟你说话,你尽想什么心事?”
谌度才被迫不过,只得一横心,道:“好!老夫自然要教训你,给你一点厉害,但这儿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咱们且到寨后空旷之处,分一个高低强弱。”
这番话,连刁人杰和霍昆都大感意外,三人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姓唐的堵在这房中,把门守窗,何等严密,尚且怕他借机溜了,怎么忽然要约他到寨外去比划,那不是纵虎归山,给他脱逃的机会吗?霍昆叫道:“谌老前辈,千万不能让他离开这房子,这小子滑溜之极,一出此屋,必被他逃了。”
谁知谌度才脸色一沉,冷冷说道:“怕什么?有老夫在场,谅他一个毛孩子,插翅也飞不上天去,你们尽可放心。”
霍昆等听了这话,大异适才未遇唐百州时的计较,那时候,谌老头儿千方百计安排,目的就是不让唐百州脱身逸去,不知为什么?现在他又变了主意,敞开戒备,要约唐百州到空旷的地方比斗?两人都因他是个前辈,心虽不满,也只得默默无言,霍昆身子一侧,将窗口让了出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谌度才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