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个大儿子没人煮饭,一对双胞胎小女儿没人喂奶,也准得饿死。家里养的三十只鸡,两只鹅,二十只鸭子,没人照管,不是死,也会被人省去。你要赔,得赔我二魂六魄、三千两白金、三儿两女、三十只鸡,二十只鸭、两只鹅,还有一个娇滴滴,嫩皙皙的媳妇儿才行。”
一面说,一面要哭,一面伸手又来拉他崭新的衣袖。那少年连忙躲,喝道:“怎么,你原来是个无赖,就算碰了你一下,那能扯出这许多东西,莫非要借机敲诈?”
唐百州更是不依,嚷道:“好呀,你是有钱的公子,我是没钱的无赖?是你找着我撞的,不是我找你撞的,我的损失不赔,还说我是无赖?今天我跟你拼了!”
说着,从马上跃起,站在马背上,又来拉扯少年的衣衫。”
少年吃了一惊,那敢再和他纠缠,猛加了一鞭,白马放开四蹄,如飞向前冲去。
唐百州装疯卖傻,站在马背上,口里连声吆喝,那小黄马一阵疾奔,没一会早追到白马前面。
少年被他迫不过,“霍”地翻下马,“呛啷”龙吟,从腰间撤出那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来,喝道:“你这疯子,再要纠缠下去,莫怪少爷要得罪了!”
唐百州心里暗骂,仍是一死皮赖脸的模样,也跟着翻身落马,擤了一把鼻涕,向少年身上甩过去叫道:“好呀,你还要杀人?我活着也不耐烦,就给你杀了吧!”
那少年侧身想躲,哪还能够,“吧”的一声,鼻梯正沽在左侧前襟上,黄黄浓液,拉得足有半尺长,从前襟滴向腰间。
蓦然间,一个没防,唐百州又是“呸”一口浓痰吐了过来,崭新的锦衣上又加了一个黄汤团,你想那少年如何不气,大喝了一声:“混账东西,你是在找死!”
握腕一剑,直向唐百州前胸刺来。
唐百州脚下疾转,略一晃身,便将他那一剑躲过,顺手一把鼻涕,又抹在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