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疗伤的药丸,吞了几粒,又化开几粒,敷在左眼眶上,撕下一片衣襟包住,便依在山壁上喘息不已。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喘息稍好,雨也略停,他这才轻轻提气,行功打坐,一个周天运转之后,身上劲道已恢复了一部份,伤处疼痛也好多了。他站起来,略为舒展一会拳脚,却感腹饥异常,其实他自己不知道,已在这幽谷之中,昏睡了两天三夜,这么长一段时间粒米未进,又在伤后失血之际,能不饿吗?
但此时雨势虽止,放眼四周,除了矮松丛草,却并没有可供食用的果树,大雨之后,遍地泥泞,更找不到野兔小兽,何况,即使能猎得野物,他此时身边火种潮湿,没有办法生火,也不能生吞活剥,咽下肚去,这却如何是好呢?
他委实又饿极了,便在身侧泥地上胡乱掘些草根,就着雨水洗涤干净,嚼着充饥,这时候真所谓“饥不择食”,一口气吃了十来根草根,非但不觉得涩口,而且倒像清香甜脆,分外美味。食罢精力渐复,求生之念更增,当下沿着山壁,缓缓寻觅栖身之处,皆因他身上衣衫尽湿,必须得找个地方,弄干火种,生火烘烤湿衣。
仰望天空,浓云已逝,根据日影观测,大约总在辰末巳初光景,唐百州更不怠慢,抖擞精神,沿壁搜寻。
刚走出十余丈远,果在一处峭壁间发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洞口,这山洞约有四五尺高,恰恰隐在两丛矮树后面,本不易被人查觉,唐百州因为行得缓慢,又全神贯注在找寻洞穴,手里提着长剑,随处乱探乱刺,无意间倒发现了这个所在,急忙蹲身拂开树枝,向洞里一望,不由又泄了气,原来这山洞不过五尺高下,倒有尺许积着泥水,就算钻进去,又在那里歇脚容身呢?
可是,他又住前后找了顿饭之久,除了这一个山洞,就再也没有第二个洞穴可资利用,他懊丧的又回到洞口,俯身向洞中详细张望,石洞中黑黝黝的,深不见底,捡了块石子打进,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