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上的白玉莲突然大声道:“姥姥,不要再说了,我既不想离开此地,也不欲去威宁侯府,我已经命在顷刻,难道你还不肯让我把心里的话吐露出来?”
她说这些话,仿佛已尽了全身力量,得上气不接下气。
夏姥姥不敢再辩,默默然低头不语。
花贞贞也觉不忍,轻叹道:“好吧,尽管说出来,我们不勉强你就是了。”
白玉莲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道:走近一些,听我最后几句肺腑之言。”
铁羽慢慢向前走了几步,道:“你说吧,我在听着。”
他立身处距软轿约有两丈,此时行近了些,但相距仍在一丈以外。
白玉莲眼中满是企盼之色,无力地望着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凄凉的苦笑,缓缓道:
“相公,你我总算是夫妻一插,你就真的这样恨我,连靠近一些也不愿意?”
铁羽道:“这不是已经寓得很近了?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见。”
白玉莲凄然道:“我已经是将死的人,几句话犹未可知,就算我最后求你这一次啬不允?能否说完心里这难道你也这样吝啬。”
铁羽只得又向前走了四五步,道:“现在你可说了。”
白玉莲点点头,道:“相公,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过去的恩恩怨怨,都如过眼云烟,不用再提,在我临死前,有两件事必须向你表白,否则死难瞑目。”
铁羽道:“你有话尽可直接了当的说,用不着费力气讲这些客套话。”
白玉莲道:“并非我图作虚套说的话,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
铁羽道:“好,我相信。”
白玉莲又喘息了一阵,才道:“第一件,请你相信我,无论我用的手段对与不对,我的确是想将太行藏宝地图送给你,这是真心话,也是我对当年的年幼无知略作补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