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许胡说,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
小梅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眼眶一红,抗声道:“就算那人不是爹爹,咱们也不能袖手不救。姆妈,您一向不是这种畏首畏尾的人,为什么忽然变得这样冷酷无情呢?难道您就不关心姨妈和姨爹的生死下落了么广
林素梅咬唇现血,颤声叱道:“丫头,你疯了,竟敢对娘说这些无礼的话……”
小梅发了横劲,应道:“女儿不敢对姆妈无礼,但也不愿置爹爹血仇不顾。姆妈不去,女儿自己也要去。”
林素梅气淋淋撩起衣角,运指一划而断;然后将残衣掷在地上,便咽道:“丫头,你若敢不听娘的话,踏出红石堡一步,从此你就不是罗家的女儿。娘宁愿削发为尼,古怫青灯,只当没有生过你这不孝的女儿……”
小梅跺脚大哭道:“姆妈,我恨您!我恨您!恨您……”
林素梅泪如雨下,颤抖着道:“恨吧!你就恨娘一辈子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娘的苦衷……”小梅掩面失声,痛哭着向厅后如飞奔去。
江涛见此情景,不由长叹一声,避席拱手道:“功亏一赏,天意难违。在下深悔孟浪,致使夫人骨肉乖常,就此腼颜告辞了。”
林素梅凄然道:“素梅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求少快勿以方命见怪。”
江涛苦笑道:“夫人言重了。世事无常,本难逆料。不过,在下对天心教诡橘手段,却不甘就此认输;只要命在,总有揭穿他们狡计的一天。”
林素梅怔忡片刻,幽幽道:“少侠豪气干云,令人感佩。素梅无颜屈驾久留,只能佛前颂祷。愿菩萨佑助少侠降魔卫道,早偿夙愿。”侧身相送,直到园门方才检任而别。
总管罗福执疆陪送出堡,临别含泪再拜道:“主母忽改初衷,皆缘无心教主拜堡而起;老奴不便置缘。但红五堡人人引颈企盼,愿少侠时踢莅临,勿耿耿于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