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巨柱上,分镶着无数明珠;壁间青铜为镜,玛瑙为框,雕栏玉砌,纱幔低垂。整个大厅四面都是门户,门前飘着彩纱;人人其中,目迷五色,缤纷变幻,立刻会忘记自己是从那一扇门走进来的。
厅中央是一座形如鸡心的水池,香雾氯氟。池中一尊玉制裸女像,手捧金瓶;瓶口一股橙黄色液汁穿破香雾倾入池内,全厅便散发着浓冽的酒香。池边尽是绣榻锦凳围绕,地面铺着厚厚毛毯。厅中融暖如春,约有十六七名身披轻纱的美女,或坐或卧地在池畔婚戏。钗光发影,软玉温香,使人目眩神驰,几疑身在梦中。
江涛才进大厅,莺声燕语霎时静敛,十余双美眸不约而同齐齐向他投注过来,似乎都有些惊讶。那名叫珊珊的少女笑向江涛解释道:“本宫创立以来,接待的都是些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像公子这样少年俊美的贵宾,今天还是第一次,难怪姊妹一个个都瞧傻了似的。”
婷婷一扬彩袖,细乐之声应手而起,巧笑问道:“公子要不要叫她们献歌,略歇片刻?”十余名美女都随着乐声站起身来。
江涛连忙摇手道:“不不不!在下此来纯属观光性质,只要看看就行了……”
婷婷娇笑道:“公子不必紧张。此地不是幻宫,凡是征歌选色,都随贵宾之意,姊妹们是不敢随便放肆的。”
江涛看那些美貌侍姬们虽对自己眼波流呷,搔首弄姿,却果然无进一步的举动,这才心中稍宽。行经池畔,珊珊轻舒皓腕,用一只小金杯掬起一杯池水,递给江涛道:“公子尝尝这儿的‘百花露’滋味如何?”江涛浅酌一口,醇香扑鼻,竟是一种美酒。
婷婷又指点说道:“这儿名叫‘众香殿’,是宫中宴会的地方。殿后另有‘鸳鸯池’和‘温柔乡’,既可温泉涤尘,又可真个消魂。此外,还有‘快活谷’;那儿享受虽与此地相同,却没有此地自由自在了。”
江涛讶问道:“那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