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声张,只把字条向怀里一塞,仍旧泰然盥洗整装;开门出来,大伙儿都在早餐桌边等候着了。
燕玲见他独自来迟,嫣然招呼道:“江公子昨夜还睡得安稳吗?”
江涛笑着致谢,道:“很好,多谢姑娘关怀。”
燕玲笑道:“快请用膳吧,车马都准备妥了,饭后好早些动身。”
江涛告罪人座,忽然发觉古云飞正目光炯炯向自己偷窥;但当自己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又迅速避了开去,神情竟十分诡异。脑中灵光一闪,恍然惊忖:“古云飞跟我同样是应聘前往天心教的,他是不是也收到一张无头字条呢?这家伙满怀鬼胎,企图不明,昨夜又睡在隔室,说不定枕边留字,就是他干的好事,等一会我得仔细试试他。”
饭后登车启行,古云飞仍和江涛同车。动身不久,江涛见他斜倚窗沿,正瞑目养神,便趁机问道:“古兄昨夜没有睡好吗?”
古云飞连眼也没睁,懒洋洋道:“愚兄素有择席之癖,每换一次宿处,总得三两天以后才能习惯。”
江涛试探道:“昨夜古兄是众睡独醒,不知夜里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古云飞好像被人刺了一下,霍然张目道:“什么动静?愚兄并没有听见呀!”
江涛笑道:“小弟昨夜忽然接到一封怪信。”
古云飞迷们问道:“什么怪信?快给愚兄看看。”
江涛取出那张无头字条,说道:“这封怪信,论理也该有你一份才对;也许那送信的人见古兄转侧未眠,不忍惊扰,所以只给了小弟,就匆匆去了。”一面将字条递了过去,一面目不转瞬注视对方的表情。
古云飞伸手来接,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及待把字条看完,脸上已一片苍白,竟失声叫道:“这还了得,咱们应聘译书,不过是贪图万金厚酬;假如连性命赔上,那可是犯不上的事。老弟你有没有看见字条是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