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人家未等它拔出利爪,钓竿横飞,立将它双爪扫断,这畜牲负痛振翅上冲,又被我老人家挥动钓丝,击中背侧。
它倒是强狠不肯服输,挣扎着仍然向北疾飞,大约是想回去向瞎老婆子报讯,但是,我老人家不慌不忙,安步当年,悠哉游哉二十来里,就把它手到擒来了。
燕玉芝脱口问道:“为什么那么容易捉到呢?”
天池钓史笑道:“这道理太简单了,试想它双爪俱断,无法栖息,势非一直飞着不可,而腿伤不轻,一路失血,怎能飞得太远?我老人家循着血迹走,果然不多久,便见它倒在雪地上挣扎哀鸣,于是不再客气,捉了回来。”
燕玉芝笑道:“这果然绝妙,但它现在伤得甚重,又失血太多,不知还能不能飞回天罗妇身边,替咱们引路?”
天池钓史道:“你别替它担心,这种巨雕,性猛难驯,活力远非寻常飞禽可比,它只是-时失血虚弱,并非无力再飞,咱们替它医好,喂饱了它,然后再放了它,跟在它后面,不难找到瞎老子婆子藏身之所。”
罗英和燕玉芝都认为此法大可一试,忙小心翼翼替那巨雕敷治伤,又喂它一些食物,过了顿饭时光,那巨雕果然体力渐复,拍翅长鸣,似欲冲天而起。
杨洛道:“巨雕既在附近出现,或许那天罗妇也在附近,大家快些准备,也许就要开始一场血战了。”
大伙儿饱餐一顿,罗英和燕玉芝浑身结扎,各携兵刃退出丈许,天池钓叟扬起钓竿,遥遥向那巨雕翅胁间一点,低喝一声:“起!”
钓丝一振,“唰”地一声,那巨雕经脉一解,借着钓丝上扬之力,双翅猛扇,立时腾空飞起。
老少四人仰面注视,但见那巨雕盘旋飞了一匝,引鄙一声长鸣,疾若箭矢,直向西北方而去,大伙儿毫不迟疑,也展身法,遥遥追蹑着奔向西北方。
但是,奔得不过十来里,老少四人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