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
小船上船家笑嘻嘻道:“黄河水急,咱们这条小船,大胆也不敢夜行,但二位运气不错,偏巧这位老人家,也因急事要赶到泰山去,出资买下了这条船,愿意自己驾舟赶路。二位跟他既是同路,彼此又都有急事,何不共乘一舟,既可赶路,船上也多几人操作,岂不两便?”
罗英喜极,连声道谢,凝目向船上望去,却见那船长仅十余尺,窄篷狭身,除了船尾有一具摇橹,并无风帆长桨等物,显然只是江边摆渡用的小船,并非长途风船,心里的高兴,顿时大减。
敢情似这般简陋小舟,底薄体脆,平时没有风浪,已经显得危险,如果当作长途江船使用,一旦遇上急浪,只怕连一个浪头也抵不住,就要船底朝天了。
他自幼在海岛上长大,自然熟知驶舟之术,但是,面对如此脆薄的小舟,却不禁心里有些犹豫起来。
正在迟疑,小舟舱中已缓步踱出一个白发银髯的老人。
罗英目光与那老人一触之下,心神顿时深深一震,说不出为什么原因,倏忽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来。
那老人身躯修伟高大,穿一件灰布大袍,两道浓眉,覆盖着一双寒光闪烁的眸子,黑夜之中,有如两道锐利的箭矢,缓缓在罗英和伍大牛身上扫视了一遍。突然沉声嘿嘿一阵震耳大笑,道:“孩子,同舟过渡,缘由前定,还迟疑什么?”
伍大牛向来粗豪胆壮,猛然听了那笑声,也不禁毛骨悚然,悄悄拉了罗英一把,低声道:
“兄弟,咱们别跟他同路,这老家伙邪门得紧。”
罗英颇有同感,但事至如此,却又不便畏缩拒绝,沉吟了一下,便爽然举步登上了小船,恭敬地拱手为礼,含笑道:“老人家目光锐摄,话声洪亮,晚辈不揣冒昧,敢问老人有可是武林前辈?”
那白发老人纵声大笑道:“听你口气,莫非要先打听老夫出身来历,才肯放心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