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苓一时骇然失措,如见鬼魅,未逞细想,一折腰,如飞般离了窗口,向西厢房气急败坏奔去。
一脚跨进卧房,又是一惊,目光过处,只见包天洛高坐房中,满脸怒容,江瑶侧卧床上,显然穴道已被制住,侍女樱儿,却泪水涟涟,垂首跪在地上。
燕玉苓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知不妙,在房门中怔了一怔,壮着胆走了进去,含笑道:
“唉!哪儿没找遍,包老前辈却在这儿……”
包天洛抬头冷冷扫了她一眼,截口道:“老夫来了将近半个时辰,燕姑娘任何处去寻老夫,竟耽误了这么久?”
燕玉苓心头似小鹿般乱撞,忙道:“我为了江瑶的事,想寻包总管商议一下,在厅前东厢转了一大阵,却没个人可以问一问,我又不知道您老人家卧室居处,所以,后来……”
包天洛淡淡一笑,道:“老夫居处,在后园东侧尽处,你到前厅去寻,岂非背道而驰,适得其反?”
燕玉苓道:“是啊!可是我以前不知您老人家住处,不得已想到东厢房去问问杨大侠,结果走错了房间,将元婴教主楼老前辈也吵醒了,闹了个笑话,耽误了许多。”
包天洛微微颔首,道:“你既不知老夫居处,就该命樱儿来通报一声,不必亲自奔走寻觅。”
燕玉苓急道:“唉!只因有几句重要的话,怕她小孩子传话不清楚。”
包天洛眼珠一阵转动,沉吟了一下,扬手曲指一指,闭了江瑶睡穴,然后叫樱儿暂时退出房去,低声道:“此地已无外人,姑娘只管说吧!”
燕玉苓移步到床前坐下,压低嗓子,轻轻说道:“我受命开导这位江瑶姑娘,承总管嘱意,主要在探取她同来之人是谁?以及她从何知道本府洞门开阔之法……”
包天洛颔首道:“不错,正是这两点,她怎么说?”
燕玉苓道:“经我多方套她内情,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