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得凄苦难抑,似是因燕玉苓这一问,触动了心灵深处的重创,黯然许久,才轻轻叹道:“傻孩子,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将来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的姓氏名讳。
现在……唉!你不必再问了……”
燕玉苓仰起头来,凄惋地道:“好!我听你的话,我会等待这一天等你自己愿意告诉我的时候……”
灰袍人凝目注视她那纯真而诚挚的面庞,从她晶莹凄迷的眼眸中,他好像领悟到一种不可言传的情愫,似倾慕?又似依恋?
他为这些越出常情的发现而深感骇然,脸色一变,故作哂然笑道:“你一定想知道,其实也无不可,你就叫我‘张’伯伯好了。”
燕玉苓惊喜失声,叫道:“你姓张?真的?没有骗我?”
灰袍人凄然一笑,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伯伯为什么要骗你”
说到这里,鼻尖突然一阵酸楚,眼中顿时浮现出一片朦胧泪光。
但他假作俯身拾取滚落地上的画笔,恍然拂袖拭去泪珠,燕玉苓却没有看见
他一个忍辱负重的断肠人,岂是没有姓名?只不过羞于让自己的姓名存留在人们的记忆之中而已。
那个“张”字,显然是虚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