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醒过来?”
“这个,我也不明白,当时确觉内腑伤势很重,奔出地道,便力尽昏了过去。朦朦胧胧不知过了多久,喉咙里忽然滑下一股清香液体,片刻之后,内伤竟减轻了不少。当我睁开眼来,似有人在轻轻叹息着:“好啦!现在你总该放心跟我去了。”
“什么?你说有人叹息;又说了那些话?”
“是的,但可惜我那时才从昏迷中醒转,隐隐约约,似未听真,但仿佛感觉的确有极轻的脚步声,从神殿里离去。”
“你没有听错?”
“没有错,不过,我那时神志尚未复原,又迷蒙过了一会,第二次,却被一阵冷笑声惊醒过来!”
“冷笑声?谁?”
“我惊醒以后,才发觉自己躺在大殿神枢里,从神像空隙张望出去,见一个灰衣人,正在地道口仰天而笑,左手高高擎着一只瓶子。”
“你看清他是谁吗?”
“那个人以黑中蒙面,无法看清面貌,但从身形上,我认得就是那在石室中偷袭我一掌的家伙。”
“啊是他?”
“那家伙举着瓶子,得意地冷笑不已,然后封了地道入口,扬长向庙外而去。我一急之下,也从神枢里爬出来,原想追踪他,看看他落脚之处或者去向,不料才出古庙,竟遇上武当派的人循声而至,我伤后乏力,被他们擒住。”
罗英沉思片刻,又问:“那灰袍蒙面人封闭地道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玉苓也在附近?”
燕玉芝叫道:“没有啊!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罗英长叹一声,便将自己进入地道,燕玉苓守候洞口的经过,简略述了一遍,取出那支拾得的金钗,要燕玉芝辨认。
燕玉芝一见那支金钗,脱口道:“这是妹妹鬓上配戴的绝没有错。”举手从自己鬓上拔下一支来,两钗相比,一色式样,正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