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人帐坐下,互叙别后,难免又是一番唏嘘,然后,康浩便将不久前由欧阳佩如口中听来的故事,大略转述一遍。
骆伯伧一边听一边摇头,听完,更把头摇得跟“货郎鼓”似的,连声道:“胡说!胡说!简直是胡说八道,令师跟我相交多年,彼此无话不谈,若说他曾经娶妻生子,我岂有不知之理?由此看来,那欧阳佩如果然是个疯子,说的全是疯狂话。”
康浩道:“小侄原亦不信,但听叙述前后经过,历历如绘并不像是疯话。”
骆伯伧轻吁一声,道:“如果确有其事,她为什么不肯说出那位黄莲花的真实姓名?”
康浩道:“可是,她却告诉小侄,说那自称是师父发妻的女子姓吴,身材娇小,而且惯用左手,这些话,听来又那么逼真。”
骆伯伧沉吟了一下,仍然摇头道:“-个疯了的人,往往最会胡思乱想,无中生有产生许多莫明其妙幻觉,何况天下身材娇小,惯用左手的女子,不知有几千几万,却叫人到哪里去寻找?依我看,八成儿是她信口胡诌编造出来的。”
接着,回顾黄石生问道:“四弟之见,以为如何?”
黄石生微微一笑,答道:“小弟认为这件事并不重要,她姑妄言之,咱们不妨姑妄听之,留待以后慢慢去查证,其中值得玩味的,倒是欧阳佩如和一剑保主之间的关系。”
骆伯伧愕然一怔,道:“他们不是夫妻吗?”
黄石生道:“夫妻固然是夫妻,却有多处可疑:其一:欧阳佩如为什么要独自住在后花园?其二,她为什么急于在一剑堡主回堡之前,催促康贤侄带易湘琴出走?其三,以她的武功,欲杀方涛只是举手之劳,是什么原因使她顾忌不敢动手?”
康浩道:“小侄以为这是因为方涛掌握了一剑堡主和易湘琴的性命安危,使她心生顾忌,不敢贸然动手,而一剑堡主却未能体会妻子这番苦心,反听信方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