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应伯伦和易湘琴,袁氏双妹等第三批人手,也都结扎整齐,准备动身。
临行前,应伯伦特意叮嘱道:“现在距约会时辰,还有一个更次,老弟不妨略作调息,切民在三更正刻以前,要抵达洛河桥,只要依计而行,不须害怕,咱们自会暗中护卫你的。”
康浩欠身应诺,心里已有打算,送走应伯伦和三位姑娘后,独自返回后院静室,便从屋梁上取回自己的木剑,连同包裹行囊,一并带在身上。
他深知今夜之行,关系自己命运至巨,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不能够再回客栈了。
如果事实证明确是有人假冒师父,足见法元大师所方属实,则恩师沉冤待雪,遗尸待殓,自己肩负繁重,无法再留,假如结果相反,证实那肆虐关洛,满手血腥的人,果真是师父本人,则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再留下来?
思前想后,唯有一走。
他挑灯坐在窗前,本想留一封告别的信,略舒内心隐衷,但仔细想想,又觉得难以下笔,人生聚散本常,但能问心无;愧,雪泥鸿爪,何须徒留痕印。
同时他知道,自己不辞而别,虽然亏负易湘琴一些,对日月双剑则未尝不是助益,应家兄弟苦恋易湘琴,明眼人一见便知,自己与应家兄弟原无好恶,看在应伯伦对师父的推崇份上,也应该及早抽身,免惹困恼,何况君子成人之美,自己肩负已经够重,哪儿还有心情,纠缠儿女私情呢?
想到这里,心境霍然开朗,一声长吁,推案而起……
突然,他剑眉陡扬,沉声喝问道:“外面是谁?”
“是我。”.
随着语声,房门缓缓启开,门口负手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青衫文士。
康浩目光所及,猛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倒跨一大步,失声道:“你……”,’青衫文士淡淡一笑,缓步走了进来,道:“怎么啦?连师父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