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头不见霍玉兰,隔着车窗叫道:“兰姑娘,回去啦,你在看什么?”
霍玉兰正目光炯炯注视着康浩和木剑,漫应道:“姨娘们请选走吧,我还要选一件首饰。”
那中年妇人咯咯一笑,回顾同伴道:“你们瞧见了吗?拉她来时,一百个不情愿,这会儿却又舍不得走了。”
另一个妇人轻笑道:“本来么,哪有姐儿不爱俏的,明天便是老爷子百日之期,过了这一天,穿戴就不用这么丧气了,她是孝女,比不得咱们作偏房的,纵然高兴,也只能放在心里呀。”
先前一个点点头,道:“这么说,咱们倒是该先走一步,别碍在眼前,反叫她不好意思挑拣。”
几个说说笑笑,果然一窝蜂先走了,只留下一辆车和一个叫喜儿的丫头,等候霍玉兰。
车轿去远,店门前空敞了许多,但康浩明知霍玉兰尚未离去,仍背向店门,昂首绰立,毫未稍动。
霍玉兰等了片刻,始终未见康浩回头,不禁冷笑道:“漏网余孽,既也潜来太原,又何须藏头露尾呢?”
康浩身躯微微一震,仰面长吁,极力压抑怒火,没有开口。
霍玉兰又哼道:“这儿不是九峰山,也不会再有那种侥幸的便宜事了,假如你是有心寻仇,今夜三更,姑娘在西门城楼候驾,畏怯不到或者阴施暗算的,就是鼠辈匹夫。”
说完,不待回答转身登车疾驰而去。
康浩忍着满腔愤怒,握拳透爪,好半晌,才恨恨说道:“好一个狂傲的丫头,你这是自寻死路,活得嫌腻了。”
话声刚落,忽听有人接口道:“对!世上哪有黄花闺女约大男人半夜见面的,这丫头准是活腻了。”
康浩霍然转身,却见是个蓬头垢面的老叫花子,蹲在店门边泥地上,冲着自己眦牙直笑。
当下暗吃一惊,心忖道:“刚才这儿并没有叫花子,这老头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