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风把中原武林俊彦之士,一齐吹到九峰山荒岭上来了?”
恒山一尘道人霜眉一扬,冷冷接着道:“杨施主好深的涵养功夫,贫道等的来意,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青衫文士闻言一怔,随即道:“道长这话叫人不解,杨某人正奇怪诸位怎知我隐居之所,更遑知诸位来意。”
一尘道长冷哼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杨施主何必妄想推诿抵赖!”
青衫文士顿现不豫之色,扬了扬浓眉,轻晒道:“杨某人当年闯荡天下,满手血腥,从不知‘抵赖’二字,不过,自从归隐九峰山,已有二十年未履江湖……”
话没说完,那姓罗的锦袍老人突然“嘿”地一声冷笑,截口道:“好-个二十年未履江湖,为什么单单去了太原府?”
青衫文士脸色微变,沉声道:“罗承武,你要自知尊重,就凭你适才对小徒口出秽言,依杨某人当年脾气……”
太极掌门霹雳神翁罗承武倒跨一大步,反手撤下背后太极牌,暴喝道:“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姓罗的今天既敢登上承天坪,就没有把你杨君达那几柄破剑放在眼里。”
青衫文士浓眉陡地双挑,正待发话,恒山一尘道长及时拦住霹雳神翁罗承武,低声说道:“罗施主再请压抑片刻,咱们必须先把话说清楚,要他口服心服,俯道认罪。”
罗承武一连怒哼了两声,却没有再开口。
一尘道长转面又对青衫文士说道:“贫道深知杨施主傲骨天生,自己作的事,决无不敢承担之理,是以,贫道不妨再说得明白些,我等此来,是为一太原府霍大侠父子那桩血仇。”
青衫文士神情一震,惊道:“什么,太原霍宗尧他已经死了?”
一尘道长强抑悲愤,不答反问道:“武林中谁不知‘剑带风铃,鬼泣神惊’的厉害,杨施主,应该问问你自己什么时候失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