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蕤由衷的道:“有了孩子,小宁也就安心了。”
许宁脸终于红了一红,毕竟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探讨起生儿育女的事情来,总还是有些别扭,但周蕤的话却很是在理。
“我也想,但是也得要等到时机成熟啊。”许宁摇摇头,看着周蕤,“小蕤,你我知根知底,多少也有些情分,日后若是有什么,也好有个照应,……”
周蕤心领神会,“小宁放心,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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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八,长安。
回到长安的尉迟燕侠立即就感受到了有些紧张的气氛。
事实上从越过武关和蓝田关时,尉迟燕侠就已经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大旱给关中带来的影响是深远的,大批的农民沦为流民开始沿着东出西下的通道向着山南东道和剑南道流亡,这种迹象其实早在他们东去徐州时就已经有了,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变得越演越烈了。
在武关,尉迟燕侠就遭遇了一波东下的流民潮,而在蓝田关时,这种情形更严重。
没有谁能阻挡这种人流,在眼见得秋粮无望的情形下,没有谁愿意留在本地饿死,那么东进南下就是必然之举了。
尉迟燕侠心中有些发憷,这对于长安来说会是一个极其糟糕的局面。
长安城中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或者说就是很糟糕。
没有谁能拿得出一个像样的办法来,北面的党项人仍然在虎视眈眈,不时有那么一两支骑兵会南下骚扰,总能引起长安城中的公卿世家们一阵惊呼,也不知道这帮人究竟在干什么。
更让长安公卿们感到不安的还不是党项人,而是西面的杨文昌。
杨文昌似乎和吐蕃人达成了协议,甚至还密切了关系,根据来自西面的细作消息,吐蕃人似乎重新和杨文昌控制下的诸州设置了榷场,交易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