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她就全身暖洋洋地,刚才那股心底里的寒意消散得干干净净。她再倚在熏笼上,就觉得身上的汗都要冒出来了。
“不得了,你竟然比火炉还厉害。”盈袖笑着打趣。起身将身上裹着的大氅解了下来,“你先坐着,我去里屋换件衣裳。”
谢东篱淡淡笑了,目光追随着盈袖的身影,一直看到里屋的门帘上。
盈袖换了身丝绵袄出来,将那些银鼠、貂裘里外发烧绵袍统统换了下来。
谢东篱招手让她坐过去。
盈袖想了想,还是在熏笼对面坐下。
谢东篱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在齐王府。可是惹到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盈袖心里一动,“你说什么?我不懂。”
“我看你印堂发暗,带着股隐隐的黑气。应该是招惹到什么脏东西。”谢东篱指着盈袖的额头说道,伸手想给她掸一掸,但是手指快要触到她额头的时候,还是慢慢缩了回去。
他暂时还不能碰她。
盈袖察觉到他的心思。好奇地道:“你还会看相?这可是奇闻。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这个读书人。也信这些东西?”
她知道应该是那蚀心蛊,不过自己并没碰到,只是跟蚀心蛊在一间屋子里待了一会儿而已,就受到这样大的影响。
再想想慕容长青。是真正被蚀心蛊控制过,就觉得不寒而栗。
“你也说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先贤圣者并没有说没有这回事。只是闭口不言。”谢东篱回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坐得身姿挺直。目光温润,俊美隽永,侧颜美得如同一幅画。
盈袖怔怔地看着他,想起张贞琴今天说的话,终于长叹一声,道:“谢副相,你当真想好要娶我吗?”
谢东篱没提防盈袖居然问出这种话,面色已是一沉,道:“婚期都定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盈袖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