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没命也值了,看着……”犹豫了一下才继续:“看着您身边人一个个死去,孤家寡人一辈子,也值。”
顾靳枭眉间寒气集聚至高峰,五指蜷起攥紧,一拳头砸在桌面上,震得旁边烟灰缸和镇纸都蹦了起来,却毫不知痛。
旋即,恢复容色,打开门,朝房间外走去。
雷霆立刻跟上。
拐了几个弯,走进一个有卫兵把守的三层建筑物,进了其中一个房间,一进去,砰一声关上门。
雷霆忙让门口的卫兵退下,站在门口售后。
房间四面铁墙,距离天花板很近的只有一扇小天窗,空间逼仄窄小。
南宫独自仰靠在刑囚室的椅背上,形态狼狈,脸上淤青还未散,此刻因为肿胀得厉害,看起来更触目惊心,眼神却淡泊得很,没有一点紧张与恐惧,也似乎丝毫不觉得疼痛。
看见顾靳枭亲自过来,他淡漠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男人越是这么紧张,就代表越是看重那女人。
也不白费他做这么一场。
“知道吗。那丫头还跟我说,你和他关系很一般,你绝不会为她做任何事。现在看到顾二爷这样心焦,我就放心。”南宫轻启干枯薄唇,森森寒气中浮出满足的笑。
顾靳枭二话不说,面无表情大步跨过去,将他双臂一并,反压在刑审长桌上,顺势掏出腰间的瑞士军刀。
冷光一现,南宫只觉小拇指处传来撕心裂肺的一阵剧痛,继而,浓重的血腥味传来,险些昏了过去。
他将南宫松开,掏出怀里的男士手帕,将一截什么东西擦了擦,包裹住。
南宫摔在地上,从剧痛中缓过神,看清楚自己汩汩冒着血,没了指头的小指指腹,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再看见顾靳枭用手帕包的是自己的断指,冷汗从头上淋漓之下,随即疯狂笑道:
“顾靳枭,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