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温酒手上的法诀也放了下来。
“有怨吗?”杨军呆愣愣的反问后,跪着转了个方向,朝着婴孩儿的摇篮处,狠狠的将自己的脑袋砸在地上道:“孩子,是爸错了,是爸错了,都是爸的错,你们放过你们的弟弟,带我走吧,爸爸给你们偿命,爸爸给你们偿命啊!”
“砰、砰、砰!”脑袋磕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尤为响亮,也尤为有力,几乎是十分钟不到,杨军的脑门上就全是黏糊糊的一片,猩红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将那水泥地面慢慢的染红。
鲜红的血液随着杨军的额头流往杨军的眼帘,随后是鼻尖,地面,甚至到最后,温启天都能听见杨军在与地面贴合时,发出啧啧的水声。
虽然在这个村里长大的温启天一直都听说过有人将刚出生的女婴溺死的传闻,但是小时候没见到过,没想到老了还能见到这荒唐一幕的温启天忍不住的唏嘘了一声。
眼底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就像床上的娟子一样,呆滞的神情并没有因为杨军这样的事后作为而有一丝起伏波动。
听着那边的声音,温酒并不是圣人,她的确可以在这边念法诀,将那几条附着女婴生魂的黑脊蛇弄死,但是这也就意味着,那被溺死的女婴再也没有丝毫转世的机会了。
她们无错,她们也只是想要转世为人,而真正有错的却是那为满足自己的私念而将他们溺死的女人,以及那一直不作声的帮凶。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温启天的心肠不冷不热,他没有为难自己的外孙,只是朝身后的小刘摆了摆手道:“我们先回去吧,飞机等会儿要晚点了。”
“好的老爷!”同样也是对这场闹剧唏嘘不已的小刘却一点都不觉得那个磕头的男人有什么让人值得同情的,但却无以言喻的从心底升起一抹悲哀。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温酒微微蹙起了眉头,神情略微带着点委屈与疑惑的朝温鹤望去,似是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