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楠关机等了杨浩明一夜。

睁眼看天花板的过程中，她听见陈敏如回家时候上楼梯时候滑了一跤，骂骂咧咧的嚷嚷，数了床头闹钟秒针走动五万下，中途断了又继续开始，然后凌乱不已，只好作罢。

不知何时睡着，她做了个关于那个被她做掉的未出生婴儿回来找她报仇的噩梦，脖子被那团粉嫩血红的鲜肉勒得紧紧的，她动也动不得，喊也喊不出，瞪大眼睛一看，那婴儿的脸竟是王超！

她惊得出了身冷汗，醒了过来。

明明没开空调，不知为何，还是觉得从头冷到脚趾头。

刚想起身，闹钟就响了。

还没等她爬起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朝着耳膜冲过来，。

“喂——都几点了？还不做饭？是死在里面了吗？！”陈敏如如催命般在门外嚷着。

“来了——”她盯着眩晕的头，迅速起身，随便换了身衣服，开门。

陈敏如双手抱胸，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看那双眼睛似是刚睡醒，打麻将熬了一夜有些肿胀，没化妆的脸上很是憔悴，老态毕现，那头刚做的卷发刚洗过，包了条湿哒哒的毛巾，见孟晓楠出来，便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转身回房。

孟晓楠身子虚极了，身子有些滚烫，似是发烧，整个人飘渺无依，头晕目眩，每走一步都担心自己是不是要倒下般虚弱。

这两天，她为了杨浩明的事情奔波，几近是粒米未进，还要操持家务，出门买菜做饭，做完了饭，待陈敏如吃完，还要洗碗擦桌子收拾残羹剩菜，昨天给自己煮了点好汤，想补补身子，陈敏如自己喝完不说，还端着剩下的去邻居家献殷勤去了，她最近迷上买金条，隔壁家的儿子就是在银行上班的，她想讨好人家，套出行情，一滴都没留给孟晓楠，待她揭开锅，只剩下汤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