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月亮渐渐西沉。眼看着屋顶摆放的酒坛皆开了封。酒尽坛空,穆逸止住第一斋正要喝酒的动作,严肃道:“少喝些罢,你待会儿不是还要赶路吗?”
第一斋怪异的瞧着穆逸抓住自己的手。又转着脑袋看了看两人身后的酒坛,撇嘴:“你直说我的酒喝的比你多就好。什么少喝些,十坛都喝了还在乎这一坛吗?”
“什么?十坛?”穆逸惊叫一声,眼珠在二人身后的酒坛后面逡巡一圈,随后叫起来:“明明咱们一人喝了酒坛。为什么你却说喝了十坛?”
闻言,第一斋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那是因为我刚才趁你不注意,将一个空酒坛扔到后院的池子里。”
……穆逸无语的瞪着第一斋。这小子竟然又耍诈!而且还是为了占他一坛酒的便宜!
不行,这坛打死不让!
穆逸劈手夺过第一斋手中的酒坛。仰脖就要喝上一口,第一斋岂能让他如愿?立刻抄手拦住坛口,顺势一拉,二人各拉着一边酒坛壁,手上用力,眼神在无声的胶着,随后只听“哐当”声,酒坛应声裂成两半,冰凉的酒水也立刻飞溅,二人愣愣的瞧着彼此被酒水洒了一身的衣服。
第一斋怒道:“都怪你,抢什么抢?我都要走了还不让着我?”
“难道你临走都要占我便宜?”穆逸不甘示弱抢白道。
于是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吵了起来,到惊得屋顶瓦缝间藏匿的蛐蛐停止了唱曲,偷偷潜伏了下去。
吵得累了,二人这才停了下来,随后相视良久,噗嗤笑出声。
“我要走了。”第一斋站起身,用内力将身上的衣服蒸干。
穆逸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隐约露出的红色朝霞,伤感的低声道:“真的要走了么?”
“嗯。”
第一斋纵身跃下屋顶,背对着穆逸挥了挥手,潇洒的向着城外的方向走去,没有丝毫的眷念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