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难得地宁静。
宜萱此事还没有完全消化在翊坤宫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先是春氏动了胎气,直指是惠贵妃的金银花茶过于寒凉,才致使伤胎。原本年氏难逃干系,可偏生在这个时候安贵人有喜了,且她也饮用过金银花茶,却胎相无碍。如此一来,倒是洗白了年氏。
贤贵妃微微一哂,道:“若非安贵人有喜,只怕年氏少不得要受些罚了。”
宜萱点头道:“如此可见,人心算计,终究不可能算无遗策!”——再完美的计划,也赶不上变化快。
花梨木高花几上一盆秋海棠开得娇艳繁簇,累累硕硕如红玛瑙一般妍丽,宜萱指尖轻轻划过那娇嫩含露的花瓣,仿佛是划过了美人嘴唇。素手一翻,便折下来一朵,放在手心把玩着。
贤贵妃徐徐道:“今秋的海棠开得甚好,只是这海棠,最不耐寒,冬日若得不到细心庇护,便要香消玉殒。”
宜萱一愣,忙问:“额娘是在说……春氏?”——春氏得到了惠贵妃庇护,所以肚子平平安安度过了最危险的头三个月,可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春氏反用自己的肚子算计了庇护她的人。
贤贵妃轻蔑地笑了:“她真以为自己叛出翊坤宫,日后便有好日子过了?!”
宜萱抿嘴道:“如此可见,钱氏蛊惑人心的本事当真不一般。”——竟能说动说动春氏背叛旧主,可见是钱氏替春氏描绘了一个十分美好的前景。
贤贵妃微微迟钝了片刻,她道:“照例说,我与钱氏的旧怨最深,没想到钱氏会突然算计了年氏……”
宜萱微微一叹,说来这倒是她的缘故了,若非那本手札……只是这件事宜萱不想然额娘知道,便道:“想必是因为之前钱氏身边宫女和敬事房副总管太监对食之事被惠贵妃挑破,叫钱氏颜面丧尽吧。”
一提到此事,贤贵妃脸上满是鄙夷之色:“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儿,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