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出事儿了,人晕厥了过去,但不知是为何突然晕厥在她自己院中佛堂里的。
宜萱来不及多想,只得急忙敢去。算来,自打六弟弘晋出生,嫡福晋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府内的大小事务完全交由李福晋和年福晋打理,她除了平日里定期进宫请安之外,便独自呆在佛堂里,不是捡佛豆,就是抄佛经,仿佛看破了红尘一般。
但宜萱心知肚明,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纵横这么多年,绝不会如此轻易被打倒。所以这回的事儿,只怕并不简单。
一路急急敢去嫡福晋的含晖堂,这里尚算景色宜人,但在圆明园里并非最体面的住处。只因为那堂名中有一个“晖”字,所以自打弘晖夭折,她便年年都选住在此,只因她永远不忘丧子之痛,同样也叫阿玛无妨忘怀那个失去的唯一的嫡子。
宜萱赶到的时候,阿玛和他此行避暑带来的所有妻妾几乎都在。
那简简单单的佛堂中,只有佛龛一架、菩萨一尊、蒲团一顶、佛豆一筐,还有……那洒了一地的手书的经文,几乎铺满了地面,上头写的都是往生咒,但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那经文全都是鲜红一片!!全都是用鲜血写成的!!!
嫡福晋已然昏迷躺在床榻上,那露出来的一只手腕上满是纵横交错的刀疤,其中有几道结了疤,更有的还崭新无比,腕上还有暗红的凝固的鲜血,淋漓得足以叫所有人震惊不已。
医正叶岐正跪在床榻跟前施针。
内室中一片寂静。
此刻侍妾都在外头守候,只有两位侧福晋侍立在内室,静默不做声。
宜萱只看到自己额娘的眉头是紧紧蹙着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之色。而此刻她的阿玛正坐在床头,眼睛只看着床榻上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的嫡福晋。
宜萱明白自己额娘的担忧,她不惜牺牲身体健康才好不容易达到的目的,难道就要在今日破灭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