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园的……”
孙辅全顾不上合不合规矩,悄悄儿用眼角打量皇帝的脸色,看清他嘴角一闪而逝的微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原来,自己揣测的这个圣意,还是没有揣测错?
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当人家的奴才自然不好当,当皇帝的奴才更不好当,最不好当的,莫过于这心思难测的皇帝的奴才。
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皇帝如果别扭了起来,真是会吓死人的。
“少了点儿……”皇帝提笔下去,把一个字写完。
孙辅全一时半会儿没反映过来,眨巴着眼想,什么少了点儿?
等到皇帝把那字写完,回过头来瞪他,他这才反映过来……传的话少了点儿?
要说得怎么个明白才成啊?皇上,您倒是给个明信儿啊?
孙辅全垂下头,恭谨地道:“皇上,要不奴才再传了那严华章来,让他把话说明儿一点儿?”
皇帝收笔,把笔搁在笔架子上,道:“不用了。”
孙辅全怔在当场,却不敢再多言,伺侯皇帝净了手,更了衣服,往乾清宫而去。
到了晚间散了朝,皇帝兴致颇好,换上了便衣,要去馨香园园子里赏花,馨香园和别的园子不同,专有一个大暖房,用来陪养四季花草,因此,别处的花到了季节全都谢了,而这里,常年有花匠把那暖房里盛开的花儿端出来摆上,因此,虽到了秋季,夏天的花儿却也怒放盛开,美不盛收。
皇帝既有这般的好兴致,孙辅全便急急吩咐人去摆花儿,等到皇帝穿好了衣服,喝了怯风寒的药走出来时,便已布置得差不多了。
皇帝不喜人多,只带了孙辅全一人,因受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孙辅全便备齐了家伙,手臂上搭了件披风,左手则提了气死风灯,跟着皇帝走了出去。
有孙辅全的事先吩咐,馨香园的花儿却正是怒放盛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