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靠在席梦思床的床头上.向天亮沒有马上开口.而是端起脸.一条腿曲起.再翘起另一条腿.左手的食指指和中指做了个夹烟的姿势.

向天亮的架子摆得十足.高玉兰岂能看不明白.她本來也是吸烟的.只见她羞涩的一笑.讨好的忙着为向天亮点上了一支烟.

高玉兰看着那里.感叹着笑道：“年轻就是好.屡战屡胜.战无不胜.打不垮啊.”

“那当然了.刚才只是小试牛刀.略施小技而已.”向天亮得意的说道.“兰姐.你的话好象有些感慨啊.”

“我能不感慨吗.”高玉兰幽幽而道.“我的好时光不多了.现在想起來.我的人生是不完美的.非常的不完美.”

“夕阳红边天.黄昏也不赖.你抓住了时间的尾巴.应该还是幸运的.”向天亮笑道.

“我能吗.”

“现在不就是吗.”

“你.你还满意吗.”

“这个么.呵呵……”

“怎么.我做得不够好吗.”高玉兰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刚刚尝到味道.希望之火只是点燃.根本就还沒有尽兴.生怕向天亮不高兴而拂袖而去.

“说实话还有说假话.”向天亮笑着反问.

高玉兰嘻嘻一笑.“本领导虽然也喜欢听好话.但主要还是喜欢听真话.希望你实话实说.”

“嗯……你啊.还算行吧.不是表现得不够好.”

“这么说.我的表现还可以了.”

“我还沒说完呢.不是表现得不够好.而是非常严重的不够好.”

高玉兰怔了.“我……我真的做得不好吗.”

“怎么说呢.”向天亮一本正经的说道.“打个比分吧.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你刚才的表现顶多是……”

向天亮卖了个关子.

“多少分.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