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是我该还你们的。”当初,他执意让陈曦献血,导致她休克流产,甚至差点醒不来,为此,他跟景逸的兄弟情也结冰了,那件事,即使过去几年了,他仍心怀愧疚,却说得极轻松,“当初我差点害死你,现在,我只是捐一颗肾给二叔,没有生命危险的。”
没人说话,一阵沉默。
可真如长青说的真的没事吗?不,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是肾移植?可如今,他们只希望,手术能成功,所有的人,都好起来。
长青借了陈曦的手机,站在阳台上给欢欢打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欢欢说。
听见她的声音,长青湿了眼。
“文曦?”欢欢又说,可电话里,除了呼吸声,没人说话,长久的沉默,让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欢欢,是我。”长青沙哑着。
欢欢难受,汹涌而来的,除了恨,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爱,她,哽得难受。
“欢欢,你还好吗?”多日的思念成灾,这一刻,她就在电话那边,怎么能不让长青激动。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听到他声音,万种感觉齐涌上心头,乐乐的死,成了他们之间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朱长青,我恨你,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手机里,只有嘟嘟嘟的电流声,朱长青心微微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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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小年夫妻来了。
见着长青,端小年不似之前在电话里那样激动,她从保温杯里倒出汤,“长青,这么冷的天,来喝点汤暖和暖和。”
她的态度,出乎长青意料之外,自然是感觉心平气和,接过汤就喝了。
看着他把汤喝了,端小年才松了一口气,两夫妻没留多久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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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六点,护士进来,要给长青做手术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