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到了单长渡的面前,接着,站在灯火中。
“我父梁河,我母戚氏。梁家有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然而,我要想皇后娘娘讨一个说法,梁家虽有万贯家财,却广施仁义,我父一生,最想做的,便是死后获得一个善名。然而,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一句话,我们整个家族便倒了,背上了千古骂名。”
“所以,我在这里,相信,昭后的话并非完全的正确。”
“当年我父亲说过,曾经有缘和圣人有一次见面,圣人其人,心胸宽广,早就超脱了外物。”
“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坏人?”
“我相信我父亲,我相信我所相信的一切。”
落魄男子站在那里,对着所有人,朗声说着。
宋晚致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站着的青年,看着他从破旧的衣衫下露出的手腕,那早就不是一个富贵人家的手,手指很粗糙,仔细看那张脸,却满满的都是风霜之色。
宋晚致走上前,然后对着他弯了弯腰:“谢谢。”
谢谢你还敢站出来。
然而,在这个时候,旁边站着的单长渡却将手中的长枪一挑,然后落到他的下颌:“就凭你?一个逆臣之子,你说相信,岂非就是因为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枪尖锋利。
梁襄却抬起眼,然后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神将,道:“我父亲是好人,我母亲是好人,他们的善举遍布整个昭国,我大哥的幼女三岁,然而仍然死在了牢房内。”
单长渡看着眼前落魄男子那悲愤的眼神,突然冷笑道:“你?就凭你?你可知道,梁三少爷,是我押解着你的父亲奔赴的刑场,是我看着你的母亲悬梁而死?!你那父亲一路走,一路都是被人骂过来的!你那母亲的尸体,连收……”
“住嘴!”梁襄看着眼前的单长渡,第一次失去了那只冷静。
单长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