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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璟故作惊讶,而后四处扫视,将布包又藏回了怀里,装作紧张地支吾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那老头儿急了,指着角落里躺着的病妇,恳求道:“大兄弟您行行好,我家婆娘身子有恙,再饿可就不成了,我知道您在衙门有门路,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杨璟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那病妇蔫蔫地躺着,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头发和稻草凌乱成一团,果是虚弱到不成人形了。
这大牢里头本还分男女号房,可如今这么多人抓进来,挤都没地方挤,一些个年纪大的妇人,也就没再分那么细,只能一股脑塞在一个号房里头。
杨璟心头一软,便取出一个馒头来,偷偷塞给了老头儿:“我这远房表哥也只是个狱卒子,没帮上什么忙,只能偷偷给些吃的填肚子,你可别到处乱说,知道么!”
老头儿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又要将那铜钱塞过来,杨璟却不耐烦地摆手道:“算了算了,快拿去给嫂子吃吧,人都这样了,再不能饿了!”
杨璟将那铜钱挡回去,想了想,又倒了半碗水,一同递给了老头儿。
那老头儿感恩戴德地低声道谢,而后赶忙端水和馒头给他那老婆娘吃,过得一会儿才又挪回到杨璟的身边来。
“大兄弟,你是哪个工头手底下的?我怎么看着眼生啊…”
周南楚手底下的人都已经被打了好几次屁股,巴陵县衙这段时间也没干别的,净是抓这些施工劳役,所以老头儿也以为杨璟是因为这个才进来的。
杨璟见得这老头儿双眸精亮,不像一般劳役,便试探着问道:“修城的少说也得四五百号人,我只是个寻常苦工,老哥不认得我又有甚么奇怪的…”
老头儿嘿嘿一笑道:“小老儿乃是城头的伙夫,与老婆子一同烧饭的,那些个苦哈哈都得从我手头上领饭,我还能认不得?再说了,小老儿未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