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把你当解铃人。事实在我看来,这一局,你不够格。牵扯进来的结果,只会是一起死。”
许庭生苦笑一下,他知道自己的斤两,知道国内的权力结构,他确实不够格。
“其实我也不理解,所以,我想先去听听老爷子怎么说。”许庭生说道。
“怕是听了,你想抽身就晚了”,方余庆说,“老爷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他说完,两个人都笑起来。
又碰了一次杯。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后果要到什么程度,你先给我交给底。”许庭生问道。
“后果?可能要我们方家断子绝孙。”方余庆说。
许庭生倏然坐直身体。
“一报还一报。”方余庆仰面说。
“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我爷爷带部队上了前线,他的两位老战友那次没轮上,就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我爷爷的部队……想着让孩子沾一下战场,攒点军功,未来好往上走。
两家把人交托给我爷爷,都很放心,其中一家是两个,另一家三个。最大的二十七,最小的十九。”
许庭生前世学的是历史,对于那场历史教科书几乎一直回避的边境战争的残酷性,其实比大多数人都了解。那场时间不长的局部战争,其实远比大多数人想象和见识过的要残酷和艰难。
“有人没回来?”他问。
“全部没回来。”方余庆说。
“……”
五个字,五条命,“全部”的意思?许庭生愣住了。
方余庆继续说:“那次打的是一个地势很关键的山头,三天,拿不下……爷爷老部队的作风就是以硬著称,一贯崩碎牙也要咬下来的打法。所以,那次也一样,还是那一套,可能老爷子也就会那一套,警卫连,伙夫,文职人员……一个不留,上去死磕。这样,那两家的几个